医冠禽兽(新版)(26-28)
来源:网络人气:456更新:2019-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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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愤怒的拳头
走入自己的寝居,玄思翎黯然歎了一口气,夜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经历夜雨清洗过的月光显得格外皎洁,冷风随着月光潜入室内,吹起落地的帷幔,玄思翎解下发簪,轻轻摇曳了一下螓首,金色的长发随风一根根飘扬而起
她闭上双目,扬起曲线柔美的颈部,静静沐浴在月光之中。
一个高大的黑影悄然出现在玄思翎的身后,伸出大手轻轻抚摸在玄思翎细腻柔滑的肩头之上。
玄思翎的娇躯颤抖了一下,美眸霍然睁开,瞳孔在瞬间收缩。流露出些许的慌恐与不安阴沉的声音在玄思翎的耳边响起:「这段时间,你改变了许多!」
玄思翎淡然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会一成不变,包括你我在内!」
潜入者发出一声桀桀怪笑,他搂住玄思翎的娇躯,下颌紧贴在她的香肩之上,月光勾勒出他银色的面具,质感冰冷而坚硬。极不舒服的感觉让玄思翎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马上胸口的剧痛让她又轻声的呻吟起来。
他的声音一如面具般冰冷,大手肆意挤压着玄思翎丰满的乳峰:「他究竟在你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让你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玄思翎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搂住,他粗糙的手指用力抓持着玄思翎的乳蒂,借用这种方式来发泄着内心的欲望与不满。
「你弄疼我了!」玄思翎低声叱责着,她用手肘拼命抵向对方的小腹。
潜入者冷笑了一声,一把扭转玄思翎的娇躯,让她的目光注视在自己的双眼上。灰蓝色的双目在月光下变幻着妖异的光芒,玄思翎宛如被烈火炙烤一般,娇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冰蓝色的美眸笼上了一层泪光。
潜入者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嗅着玄思翎的体香:「你的身上还带着那贱种的味道!」他用力的推开玄思翎,玄思翎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我不妨碍你和任何男子欢好,但记住你的身份,千万不要做出妨碍大计的事情!」
玄思翎的樱唇变得苍白。
潜入者大步走向视窗,高大的身躯宛如烟尘般随着夜风散去。
玄思翎呆呆望着窗口,许久才重新做出反应,她迅速的沖向窗前,将视窗紧闭,拉上窗帘,直到没有一丝月光可以透入,整个寝宫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方才发出悲怆无助的啜泣……
萱儿凝望着唐猎身体的淤痕,心头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宛如晶莹的露珠般轻轻滴落在唐猎的手臂之上。
唐猎心中一阵温暖,伸出大手轻轻落在萱儿流瀑般的黑发之上,面对这个纯洁的少女他已经很少兴起性欲的念头,此时心中充满了关爱和怜惜。
「都是萱儿不好,害得主人受苦……」萱儿抽抽噎噎道。
唐猎发出一声大笑,在刚刚得罪莱斯特之时,他曾经产生过些许畏惧的心理,可是今晚的激烈冲突之后,已经将他和莱斯特置於对立的两面,他的内心中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反而产生了昂扬的斗志,既然命运让他来到了这片危机四伏的大陆,他就要努力生存下去,即便是面对任何的困难也不可以轻言放弃。
唐猎活动了一下双臂,站起身来,双目凝望空中的那阙明月,充满豪情道:「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我相信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今天对我的磨砺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回报我!」
斩钉截铁,豪气干云的一段话让萱儿芳心怦然一动,望向唐猎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敬与敬仰,她虽然并不能明白这段话的真意,可是已然领会到唐猎绝不会在强权面前低头的真意。
可是萱儿却不得不为唐猎未来的命运所担心,柔声道:「不如我们离开帝都这个地方,寻找一处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住下……」话刚刚说完马上意识到这句话充满了暧昧含义,俏脸禁不住羞得通红,螓首低垂下去,雪白如玉的美颈也染上了一层嫣红。
美人当前,唐猎不由得食指大动,可是在萱儿面前他一直扮演的都是正义凛然的君子形象,短时间内如果扭转成为淫贼,就连自己这一关也过不去,硬生生压下潮水般的性欲冲动,声音乾涩道:「夜深了……你去睡吧……」
看着萱儿仓惶逃离的倩影,唐猎心有余悸的擦去额头的汗水,心中暗歎:「好险,好险!」
想要在这个充斥着强权和武力的世界存活下去,必须要尽快提升自己的能力,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佔据了唐猎的内心。
第二天一早,唐猎便将萱儿托给得月楼的李老闆照顾,前往斐娜告诉他的血舞行馆。
血舞行馆位於帝都之西,在崇尚武力的玄武国,这种武士行馆几乎存在於每一个城市之中,当初设立的本意是为流浪武士提供临时的歇脚点,并为他们提供职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多数行馆已经失却了原来的性质,各种各样的地下活动隐藏其中,斗剑;赌博;买淫;贩卖私酒……成为混乱和动荡的角落,血舞行馆也不例外。
唐猎来到大门前,守门的武士向他要了五个铜币,给了他一个木牌,挂在脖子上,这才得以进入行馆之中。穿越行馆的曲折长廊,来到比武大厅,大厅长宽各约五十丈,几百名流浪武士围着正中场地盘腿而坐,他们的目光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因为在这里到处充满着机会,只要充分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也许很快就被二楼观战的贵宾看中,幸运的话也许明天就会成为某位王侯将相的随身武士。
唐猎对场上激烈的比斗廝杀并没有兴趣,小声向身边正在观看的肥胖武士问道:「朋友,哪位是吉锡恩先生?」
那肥胖武士看了看唐猎,笑眯眯道:「你来得不巧,他刚刚出门去了。」唐猎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场内一片惊呼,原来是比武的武士已经分出了胜负。
「二十五号!」巡场武士嘹亮的声音响彻全场,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肤武士大步走入场内,他身高在两米以上,肌肉饱满,体型雄壮,上身**,胸膛上遍佈刀疤,脸部一条刀疤将他的面孔斜斜分成两半,显得越发狰狞,一颗光秃秃的头颅摇晃了一下,发出骨节脆响的声音。双手举起儿臂粗的长矛爆发出一声凶残大吼,整个大厅响起一片欢呼。
巡场武士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叫道:「三十七号!」对手是随机挑选,可是喊了半天仍然不见有人出来,唐猎有些好奇的四处望去,却发现周围武士的目光全都像自己看来。他心中不由得一沉,拿起胸前的木牌,果然木牌上清清楚楚写着三十七这个数字,唐猎倒吸了一口冷气,人要是倒楣喝凉水都他妈的塞牙,他慌忙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比武的,你们搞错了!」这次出来的匆忙,连手枪都没带,真要是动起手来肯定吃亏。
所有人一起响起了嘘声,临阵退缩是最让武士看不起的行径,唐猎从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中马上领会了他们的真正含义,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他拿下胸口的木牌,转身想要撤离这里。
黑肤武士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他手握长矛一步一步向唐猎进逼过去。
周围武士纷纷为他让开道路,唐猎暗叫不好,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他并不是怕事,只是不想涉足於这场毫无意义的角斗。身后却已经无路可退,十多名武士挡住了唐猎的退路,唐猎苦笑道:「我认输还不成吗?」
黑肤武士却丝毫没有放过唐猎的意思,他的步伐突然加快,他的右手单手举起长矛,寒光闪闪的矛尖对准了唐猎的后心,凛冽的杀机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压榨而去,逼迫周围的武士下意识的向后方退去。
唐猎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一出手就抱着置自己於死地的念头,此时方才意识到武士行馆之中处处充满血腥,这里根本不存在退让,只有强者方才可以存活下去的道理。
长矛在黑肤武士的全力冲刺下速度已然达到了极限,唐猎已经没有时间回头,死亡的恐惧瞬间充满了他的心胸,他清晰的听到矛尖撕破空气的嘶嘶呼啸,这风声仿佛死神的脚步。
周围武士一个个流露出疯狂残酷的目光,他们最希望的就是看到血腥和死亡,过程对所有人来说都不重要。
长矛即将刺中唐猎后心的刹那,他的右臂不可思议的向后伸展,大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矛尖,长矛强大的前冲力嘎然中断。
「唐先生!我们到了!」
唐猎草草收拾了一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这里是皇城的后院,除了他们的座车外,还停放了许多豪华的车马,相当於原来世界中的停车场。
唐猎跟在那名武士头领的身后,沿东首的角门走入,那名头领小声交代道:「唐先生,这里是皇宫的范围,凡事都要少看,少说。」
唐猎点了点头,因为刚才梦遗的缘故,裤裆里湿答答一片,走起来异常的不舒服,想起来也真是好笑,自己除了青春期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心中对司马菲菲的期待悄然增长了起来,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见到她的机会?
这名头领对皇宫的路线相当的熟悉,带着唐猎专挑小路行走,尽量避过皇宫内的其他人,唐猎跟着他顺利来到皇城西南的蓝狮宫。
太子玄鸢站立於高台之上,傍晚的阳光斜斜照射在他的身躯之上,为他整个人蒙上了几分神秘,看到唐猎,他缓步沿着台阶向下走来,身影在台阶上扭曲变幻,正如他扭曲疯狂的内心。
「你终於来了!」玄鸢即使在微笑的时候也让人感到一种邪恶。
唐猎向他礼貌的鞠了一躬:「唐猎一直不知道太子的身份,还望太子见谅。」
玄鸢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奔主题道:「我这次找唐先生来是为了救两条人命!」
唐猎恭敬道:「太子但有吩咐,唐猎必全力以赴。」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潞安贵妃从昨夜分娩,至今已将有一个日夜,仍然没能顺利生下,宫内的医生全都束手无策,看到父皇焦虑不安,我特地向他保荐了唐先生。」
唐猎内心不由得一沉,搞了半天玄鸢是让自己来帮助贵妃接生的,妇科虽然不是唐猎的强项,可是接生个孩子应该不算困难,当初自己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情况下,也成功说明母鹿生产,现在拥有了许多精巧器械,接生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太子请引领我去看看。」
玄鸢唇角流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唐先生,身为太子,我必须避嫌,我已经安排妍贵妃带你过去。」他的目光投向前方,微笑道:「她来了!」
唐猎顺着玄鸢的目光望去,却见前方花海之中一位妩媚女郎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婷婷嫋嫋向他们的方向走来,正是他阔别多日的司马菲菲。
司马菲菲身穿鹅黄色长裙,纤纤细腰随风舞动,丰乳肥臀起伏着极具肉感的波浪,想起刚才的春梦,唐猎禁不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司马菲菲表情漠然的看了唐猎一眼,冷冷道:「太子保荐的就是他吗?」
玄鸢点了点头:「妍贵妃,这位唐先生绝对是医国圣手。」
唐猎看到司马菲菲冷漠的表情心中稍感失望,可是也明白身在皇宫,司马菲菲就算心中再念着自己,也不能在人前表露。
司马菲菲看到唐猎英武的面庞,心中一阵激荡,她虽然已经贵为玄武国皇妃,可是当日唐猎带给她的激情一幕仍然时时萦绕梦中。自从来到宫中之后,她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感情,转身冷冷道:「你跟我来!」
唐猎向玄鸢告别后,跟在司马菲菲和两名宫女的身后向潞安贵妃生产的凤麟宫走去。
穿行在皇宫花园之中,花团锦簇,草木茂盛,很容易让人忘记自身的处境,如果不是碍於这两名宫女还在身边,唐猎恨不能沖上前去将司马菲菲就地正法。
走过小桥,凤麟宫已然在望,司马菲菲在前方的一座六角小屋前停下,从房间内飘出药草的味道,看来这里是临时用来蒸煮药物的地方。
司马菲菲转向那两名宫女道:「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我要先将宫里的规矩向唐先生交代一下。」
两名宫女点了点头,司马菲菲率先走入小屋,将在里面烹药的药师赶了出去。
唐猎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走入房内。
司马菲菲走阴暗之中,唐猎一路之上看到她性感的身姿早已是欲火焚身,不过碍於她的身份,仍然恪守本份不敢造次。
没想到司马菲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拖入黑暗的角落之中,双臂紧紧抱住唐猎的身躯,声音颤抖道:「你这狼心狗肺的淫贼,想死我了!」
唐猎的意志力本来就薄弱,司马菲菲的举动无疑将他这个火药桶迅速点燃,他的大手肆无忌惮的落在司马菲菲的丰乳玉臀之上,用力揉捏着她的娇躯,司马菲菲反应之强烈丝毫不次於唐猎,纤手已然伸入他的胯下,触手处却是湿漉漉一片,低声唾骂道:「淫贼,刚才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唐猎咬住她耳根小声道:「来时的路上,在梦中跟你激烈的大干了一场。」
司马菲菲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显然已经情动,两人也都是色胆包天的性子,明明知道外面还有三人守在门外,房门打开,躲避在这阴暗的一角,竟然相互缠绵起来。
唐猎一旦精虫上脑,根本不会顾及任何的后果,他掀起司马菲菲的长裙,却发现伊人里面竟然未着寸缕,显然这次是有备而来。
司马菲菲勾住唐猎的颈部,压低声音说道:「快些给我,我们没有太多的时……」没等她将话说完,便感觉唐猎粗暴而有力的侵入了自己,久违的快感让她几乎抑制不住的叫喊起来,她的双手从唐猎的领口探入他的后背,十指深深掐入唐猎的肌肤之中。
两人都知道身处险境,内心中感到格外的刺激,毫不抑制体内的快感。时间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异常的紧迫,两人全情投入到欲海之中,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彼此的身体达到欲望的巅峰。
司马菲菲突然抱紧了唐猎,檀口死命咬住唐猎的肩头,急促的呼吸突然终止,唐猎的激情几乎和她同时爆发,两人的身体几乎就要融合在一起,许久才传出他们压抑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仍未消褪的激情,让司马菲菲的娇躯微微颤抖,她强迫自己压下旖念,挣脱开唐猎的怀抱,在黑暗中迅速整理着她的华丽长裙。
唐猎虽然意犹未尽,可是也清楚自身的处境,深深吸了一口气,激情澎湃的血液渐渐平复下来。
司马菲菲道:「这次你只怕是凶多吉少!」
唐猎内心一震,司马菲菲这句话的背后一定另有隐情。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低声道:「没看到病人之前,我不会轻易放弃。」
司马菲菲诱人的樱唇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唐猎,你以为自己是谁?玄鸢这次分明是故意设了一个死局来害你,无论你能否救活潞安妃,这次你都要死!」
唐猎并不明白司马菲菲的意思,剑眉紧锁。
司马菲菲轻声解释道:「潞安妃如果死了,帝君必然迁怒於你,你必死无疑。」
唐猎默默点了点头。
司马菲菲又道:「就算你侥倖替潞安妃接生成功,母子得以保全性命,帝君一样要杀你!」
「为什么?」
「你为潞安妃接生,必然会触摸到她的隐秘之处,帝君岂肯让自己的女人与他人共用?」司马菲菲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唐猎的私情,如果玄思哲知道唐猎和自己的这段故事,只怕他们两个的结局都将悲惨的不可想像。
「唐先生!我们到了!」
唐猎草草收拾了一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这里是皇城的后院,除了他们的座车外,还停放了许多豪华的车马,相当於原来世界中的停车场。
唐猎跟在那名武士头领的身后,沿东首的角门走入,那名头领小声交代道:「唐先生,这里是皇宫的范围,凡事都要少看,少说。」
唐猎点了点头,因为刚才梦遗的缘故,裤裆里湿答答一片,走起来异常的不舒服,想起来也真是好笑,自己除了青春期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心中对司马菲菲的期待悄然增长了起来,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见到她的机会?
这名头领对皇宫的路线相当的熟悉,带着唐猎专挑小路行走,尽量避过皇宫内的其他人,唐猎跟着他顺利来到皇城西南的蓝狮宫。
太子玄鸢站立於高台之上,傍晚的阳光斜斜照射在他的身躯之上,为他整个人蒙上了几分神秘,看到唐猎,他缓步沿着台阶向下走来,身影在台阶上扭曲变幻,正如他扭曲疯狂的内心。
「你终於来了!」玄鸢即使在微笑的时候也让人感到一种邪恶。
唐猎向他礼貌的鞠了一躬:「唐猎一直不知道太子的身份,还望太子见谅。」
玄鸢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奔主题道:「我这次找唐先生来是为了救两条人命!」
唐猎恭敬道:「太子但有吩咐,唐猎必全力以赴。」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潞安贵妃从昨夜分娩,至今已将有一个日夜,仍然没能顺利生下,宫内的医生全都束手无策,看到父皇焦虑不安,我特地向他保荐了唐先生。」
唐猎内心不由得一沉,搞了半天玄鸢是让自己来帮助贵妃接生的,妇科虽然不是唐猎的强项,可是接生个孩子应该不算困难,当初自己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情况下,也成功说明母鹿生产,现在拥有了许多精巧器械,接生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太子请引领我去看看。」
玄鸢唇角流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唐先生,身为太子,我必须避嫌,我已经安排妍贵妃带你过去。」他的目光投向前方,微笑道:「她来了!」
唐猎顺着玄鸢的目光望去,却见前方花海之中一位妩媚女郎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婷婷嫋嫋向他们的方向走来,正是他阔别多日的司马菲菲。
司马菲菲身穿鹅黄色长裙,纤纤细腰随风舞动,丰乳肥臀起伏着极具肉感的波浪,想起刚才的春梦,唐猎禁不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司马菲菲表情漠然的看了唐猎一眼,冷冷道:「太子保荐的就是他吗?」
玄鸢点了点头:「妍贵妃,这位唐先生绝对是医国圣手。」
唐猎看到司马菲菲冷漠的表情心中稍感失望,可是也明白身在皇宫,司马菲菲就算心中再念着自己,也不能在人前表露。
司马菲菲看到唐猎英武的面庞,心中一阵激荡,她虽然已经贵为玄武国皇妃,可是当日唐猎带给她的激情一幕仍然时时萦绕梦中。自从来到宫中之后,她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感情,转身冷冷道:「你跟我来!」
唐猎向玄鸢告别后,跟在司马菲菲和两名宫女的身后向潞安贵妃生产的凤麟宫走去。
穿行在皇宫花园之中,花团锦簇,草木茂盛,很容易让人忘记自身的处境,如果不是碍於这两名宫女还在身边,唐猎恨不能沖上前去将司马菲菲就地正法。
走过小桥,凤麟宫已然在望,司马菲菲在前方的一座六角小屋前停下,从房间内飘出药草的味道,看来这里是临时用来蒸煮药物的地方。
司马菲菲转向那两名宫女道:「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我要先将宫里的规矩向唐先生交代一下。」
两名宫女点了点头,司马菲菲率先走入小屋,将在里面烹药的药师赶了出去。
唐猎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走入房内。
司马菲菲走阴暗之中,唐猎一路之上看到她性感的身姿早已是欲火焚身,不过碍於她的身份,仍然恪守本份不敢造次。
没想到司马菲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拖入黑暗的角落之中,双臂紧紧抱住唐猎的身躯,声音颤抖道:「你这狼心狗肺的淫贼,想死我了!」
唐猎的意志力本来就薄弱,司马菲菲的举动无疑将他这个火药桶迅速点燃,他的大手肆无忌惮的落在司马菲菲的丰乳玉臀之上,用力揉捏着她的娇躯,司马菲菲反应之强烈丝毫不次於唐猎,纤手已然伸入他的胯下,触手处却是湿漉漉一片,低声唾骂道:「淫贼,刚才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唐猎咬住她耳根小声道:「来时的路上,在梦中跟你激烈的大干了一场。」
司马菲菲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显然已经情动,两人也都是色胆包天的性子,明明知道外面还有三人守在门外,房门打开,躲避在这阴暗的一角,竟然相互缠绵起来。
唐猎一旦精虫上脑,根本不会顾及任何的后果,他掀起司马菲菲的长裙,却发现伊人里面竟然未着寸缕,显然这次是有备而来。
司马菲菲勾住唐猎的颈部,压低声音道:「快些给我,我们没有太多的时……」没等她将话说完,便感觉唐猎粗暴而有力的侵入了自己,久违的快感让她几乎抑制不住的叫喊起来,她的双手从唐猎的领口探入他的后背,十指深深掐入唐猎的肌肤之中。
两人都知道身处险境,内心中感到格外的刺激,毫不抑制体内的快感。时间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异常的紧迫,两人全情投入到欲海之中,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彼此的身体达到欲望的巅峰。
司马菲菲突然抱紧了唐猎,檀口死命咬住唐猎的肩头,急促的呼吸突然终止,唐猎的激情几乎和她同时爆发,两人的身体几乎就要融合在一起,许久才传出他们压抑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仍未消褪的激情,让司马菲菲的娇躯微微颤抖,她强迫自己压下旖念,挣脱开唐猎的怀抱,在黑暗中迅速整理着她的华丽长裙。
唐猎虽然意犹未尽,可是也清楚自身的处境,深深吸了一口气,激情澎湃的血液渐渐平复下来。
司马菲菲道:「这次你只怕是凶多吉少!」
唐猎内心一震,司马菲菲这句话的背后一定另有隐情。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低声道:「没看到病人之前,我不会轻易放弃。」
司马菲菲诱人的樱唇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唐猎,你以为自己是谁?玄鸢这次分明是故意设了一个死局来害你,无论你能否救活潞安妃,这次你都要死!」
唐猎并不明白司马菲菲的意思,剑眉紧锁。
司马菲菲轻声解释道:「潞安妃如果死了,帝君必然迁怒於你,你必死无疑。」
唐猎默默点了点头。
司马菲菲又道:「就算你侥倖替潞安妃接生成功,母子得以保全性命,帝君一样要杀你!」
「为什么?」
「你为潞安妃接生,必然会触摸到她的隐秘之处,帝君岂肯让自己的女人与他人共用?」司马菲菲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唐猎的私情,如果玄思哲知道唐猎和自己的这段故事,只怕他们两个的结局都将悲惨的不可想像。
第二十七章世上无难事
唐猎缓缓走到司马菲菲的面前,有件事他始终想不通,玄鸢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怎么说自己也曾经解救他於痛苦之中,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一定要将自己置於死地而后快呢?
司马菲菲明澈的双眸深情凝视唐猎,流露出几分爱莫能助的悲哀:「唐猎,玄鸢之所以要杀你,和长公主有关。」
唐猎一脸的迷惘,整件事和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菲菲歎了口气道:「我虽然身在皇宫之中,可是对你和长公主的暧昧情事也略有耳闻。」她的语气之中不无嗔怪之意,唐猎脸上微微有些发烧,自己的私生活的确随意了一些。不过他将这件事归结于当初被尹天龙注射了大量的斯普瑞,让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奇怪的变化,在两性的方面缺少足够的自制力。
司马菲菲道:「玄鸢一直畸恋长公主,他嫉恨一切和长公主发生亲密关系的男子,你贪图肉体欢愉的时候,只怕没有想到这个后果吧?」
唐猎心中暗骂,这个太子玄鸢果然够变态,居然连他姑妈的主意都要打。
「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只有逃走才有机会保全性命,我已经为你安排好逃走的路线……」
唐猎伸手掩住司马菲菲的樱唇,认识她这么久,唐猎更多的只是为了享受她的肉体,从未尝试去领会她的内心,此时此刻方才发现司马菲菲的芳心之中竟然藏着对自己的深深牵挂,这份关心让唐猎不能不感动,司马菲菲贵为玄武国皇妃,仍然冒险向自己示警,在她心中不仅仅将唐猎当成性伴侣这么简单。唐猎几乎能够断定,司马菲菲已然对自己产生了感情。
唐猎低声道:「我不能走,走了就会连累你,更何况,就算我能够逃离帝都,也很难逃过帝国军队的追捕。」
司马菲菲含泪凝视着唐猎,在她心中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唐猎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甚至超出了她的父兄,唐猎虽然从未向她表露过爱意,可是每次两人抵死缠绵的时候,她能够从唐猎的动作中感受到他的尽心投入。在她看来这座皇宫宛如一座死气沉沉的牢笼,自己只是父兄用来博取权势和地位的重要砝码,他们对她早已没有任何的感情,她之所以敢做出帮助唐猎逃走的决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要和唐猎一起逃,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带我走!」司马菲菲鼓足勇气终於将这句话说出。
唐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司马菲菲一样。
「带我走,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我总有一日会疯掉!」司马菲菲投入唐猎的怀抱,痛苦的低声啜泣起来。
唐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慢慢拉开了她的娇躯,看到的是一张佈满泪痕充满期待的俏脸。
「对我们来说,只有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唐猎的声音清醒而理智。
司马菲菲的美眸渐趋冰冷,她微微抿起双唇:「你情愿选择死,也不愿选择带我逃走?」芳心之中宛如被千万把小刀剜割,仅存的希望完全落空,她仍旧要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唐猎怜惜的看着她,如果现实允许,他一定会选择带着司马菲菲逃走,可是他清醒的认识到,现在逃走等於将自己置身於绝境之中,只怕再无翻身的机会,他总有一日会离开这片危机四伏的土地,但绝不是现在,唐猎低声道:「带我去见潞安妃!」
司马菲菲将泪水一点点咽了回去,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能够体味,她轻轻抓起唐猎的手臂,在俏脸上慢慢摩挲,樱唇吻在唐猎的肌肤之上,却猛然张开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唐猎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鲜血沿着他的创口缓缓流出,司马菲菲方才默默放开了他,用锦帕擦去唇边血迹,随手扔在地上,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手臂上清晰的血痕,唐猎苦笑着摇了摇头,拾起司马菲菲扔在地上的锦帕,将伤口草草包裹,紧跟在司马菲菲之后走了出去。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表演高手,司马菲菲走出门外,表情马上恢复如初,让人很难从她的脸上找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引领唐猎来到凤麟宫前,冷冷道:「唐先生好自为之,恕不远送!」迳自带着两名宫女扬长而去,看都不向唐猎看上一眼。
唐猎心中暗歎,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私奔不成也没必要搞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司马菲菲的确有些让他捉摸不透,刚才还和自己抵死缠绵,转眼之间便成为陌路,难道这世上的女人全都是这个样子?
守在宫门前的两名宫女迎了上来,紧张的问道:「你可是唐先生?」其实两人从司马菲菲引领唐猎过来,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唐猎点了点头,将医药箱递给其中的一名宫女道:「带我去看贵妃!」
刚刚走入凤麟宫内,便听到一声淒惨至极的尖叫,唐猎从声音中猜出,惨叫的人一定是潞安妃,看来她仍然处在难产之中,不过听起来,她的中气还很住,估计潞安妃的体能还没有用尽。
没等唐猎靠近帷幔,便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你们一个个全都是废物,今日若是爱妃出了什么差错,我将你们全都杀掉!给我滚出去!」
几名妇人惊慌失措的从内室走出。
一名宫女示意唐猎在外面等候,走入内室通报。
不多时,便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老头子步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七十岁左右年纪,身高在一米九十左右,膀阔腰圆,一头银色鬈发齐齐梳理在脑后,结成两个粗大的发辫,白色虬须满布腮边,深蓝色双目神光闪烁,顾盼之间,威严异常,他便是玄武帝国的帝王玄思哲。
唐猎从他刚才的话中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慌忙行礼。
玄思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这些烦琐的礼节还是免了吧,救回我的妻儿,我便重重的赏你,若是没有那个本事,我便一刀砍掉你的脑袋。」
唐猎心中暗骂:「我靠!这混蛋皇帝倒是直截了当,幸亏司马菲菲事先提醒自己,否则就算救活潞安妃,老皇帝想到自己摸了他女人的重要部位,一定也不会放过自己。」唐猎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唐猎能救皇妃,可是却不敢救!」
玄思哲一双虎目冷冷盯住唐猎,逼人杀气向唐猎逼迫而去。
唐猎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大概就是常说的王者之气,老皇帝年纪虽然大了,可是威风不减当年。说来奇怪,唐猎此时偏偏想起了司马菲菲,心中暗道:「神气什么?我刚刚干了你的爱妃,难道你不觉着皇冠之上已经染绿?」这件事想想可以,借唐猎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来。
「你居然敢跟我谈条件?」玄思哲身为帝国的皇者,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和他讨价还价的傢夥。
「唐猎不敢,我只是顾及皇妃的身份……」
玄思哲爆发出一声冷笑,以他的智慧,马上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担心什么。玄思哲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只要你救回我的爱妃,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不去追究。」
唐猎虽然并不喜欢历史和政治,可多少知道一些,这些当权者的话又有几个可信,老皇帝现在救人心切,肯定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可是一旦自己救回潞安妃和他的孩子,说不定马上就会变卦。唐猎道:「我想先去看看皇妃的情况。」
跟随玄思哲走入内室,室内热气腾腾,两名接生婆仍然在那里忙碌准备,好在潞安妃并没有裸露在外,身上盖着锦被,单从锦被的高度就能够看出她的肚子很大,唐猎心中暗想,不知道这片大陆是不是常见多胞胎,要是潞安妃的肚子里面有七八个胎儿,恐怕有些麻烦。
唐猎谨守司马菲菲的提醒,潞安妃的隐秘部位他是断然不敢去看的,检查的时候,也只是通过她的肚皮触诊了以下,摸摸肚皮估计老皇帝不会太过介意,日后就算想起这件事,也不至於将自己杀头解恨。
唐猎的右手轻轻贴在潞安妃的大肚皮上,自从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他的身体结构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表现最突出的就是他的右手,不但在关键时候能够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触觉也变得越来越敏锐,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精巧。
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唐猎的身上,在他们的心中,这个年轻的医生八成在故弄玄虚,这种接生的方法还从来没有见过,难道他想将孩子从肚皮上拽出来不成?
唐猎轻轻歎了一口气道:「陛下,皇妃肚子里是双胞胎,彼此的手足和脐带相互缠绕,所以才发生了难产的情况。」
玄思哲迫不及待道:「该怎样救治?」
唐猎看了看玄思哲,拿起一旁的医药箱,缓缓打开道:「陛下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切开皇妃的腹部皮肤,将胎儿取出!」这是唐猎反复考虑之后想出的万全之策,别说现在胎儿的位置异常複杂,就算是能够顺利娩出,他也不敢冒着日后被杀头的风险,剖宫产既能够解决潞安妃的难产症状,又能够保证老皇帝以后不会吃醋跟自己翻旧账,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玄思哲脸色微变,他虽然从不少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新近崛起神医的事蹟,可是利用刀锋劈开腹部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身为玄武国的王者,帝国武力最为强大的龙骑士之一,玄思哲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害怕,可是这次关系到他的爱妃和亲生骨肉,一时间他无法下定决断,冷汗沿着他的脊背缓缓滑落。
潞安妃痛苦的呻吟声宛如皮鞭抽打在玄思哲的内心之上,他用力抿了抿嘴唇,声音乾涩道:「就依唐先生所言……」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样的虚弱无力。
唐猎的唇角泛起一丝微笑,他的目光和潞安妃相交,潞安妃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镇定与自信,体内的剧痛仿佛减轻了许多。唐猎轻声道:「贵妃!请放心,你马上就会看到您的孩儿!」
剖宫产手术在唐猎过去的世界中是最寻常不过的手术,唐猎虽然从没有为人类做过这样的手术,可是在动物的身上却不止一次的施行过。测量过潞安妃的体温血压心跳等最基本的生理特徵之后,唐猎确信她没有危险的合并症,这才开始放心的为她施行手术。
唐猎深知有必要让玄思哲看到手术的全部过程,让他确信自己对潞安妃没有任何越礼之处,这样才能够保证日后不被这老皇帝猜忌。微笑请求道:「陛下愿意在一旁协助唐猎吗?」
玄思哲点了点头,内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这在他统治玄武帝国的历史之中还很少有过,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对下一代的关注变得越来越强烈,而潞安妃恰恰又是他最珍爱的女人,如果她们母子有任何的差错,他苍老的内心很难承受这样的打击。
唐猎尽可能的减少暴露潞安妃的肚皮,刚才的触诊已经让他明确了胎儿所在的位置,右手敏锐的触觉甚至能够感觉到潞安妃体内每一根动脉血管的搏动。
消毒之后,唐猎利用手术刀小心切开了潞安妃雪白细腻的肚皮,不能不承认,老皇帝喜欢潞安妃还是有些道理的,潞安妃的肚皮上根本没有孕妇常见的妊娠纹,摸在上面细腻柔滑,宛如凝脂。
唐猎採用了横切口的方式,尽可能的为潞安妃留下浅显的伤痕。
玄思哲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湿透,这个叱吒风云的一代王者,此时的希望和命运已经全部把握在唐猎的手中。
唐猎的右手伸入刀口之中,他准确无误的抓住其中一名胎儿的双腿,示意玄思哲拿起剪刀,轻轻一拉,已经将一个男婴从潞安妃的腹中牵拉了出来,脐带仍然连在母体之中。
「快剪!」唐猎鼓励玄思哲道。
玄思哲颤抖着双手,几经努力方才将脐带剪断。唐猎在那胎儿可爱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记,那男婴发出宏亮的啼哭声。
唐猎将男婴交给一旁的接生婆,迅速找到腹内的另外一名胎儿,将她牵引出来,这次玄思哲已经有了经验,乾脆俐落的剪断了脐带。
唐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宫内的胎盘剥离,然后为潞安妃缝合了创口,从开刀到缝合完毕,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分钟。让唐猎最为得意的是,除了创口的部位,没有让潞安妃的其他任何部位暴露於他人面前。
玄思哲抱着两个孩儿高兴的合不拢大嘴,他凑近潞安妃,看到爱妃的脸色虽然苍白,可是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充满怜爱道:「爱妃,辛苦你了!」
潞安妃温婉一笑,虚弱无力道:「这次多亏了这位神医,否则臣妾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玄思哲转向唐猎,却见唐猎已经洗净双手,收拾好他的药箱,正准备告辞离去。玄思哲将一双儿女放在潞安妃床头,大步来到唐猎的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样的,你想要什么赏赐?」
唐猎毕恭毕敬的躬下身去:「陛下,救治贵妃乃是唐猎的本份,岂敢贪图赏赐!」
玄思哲哈哈大笑,欣赏的点了点头,他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枚镶金玉牌,亲手递给唐猎道:「这玉牌你好好收着,玄武国之中,有任何人敢找你麻烦,便是对我不敬!」
这件礼物当真非同小可,唐猎等於拿到了一块免死金牌,他内心惊喜到了极点,慌忙跪拜在地:「唐猎多谢陛下!」
玄思哲笑道:「区区一块玉牌,比起唐先生救起的三条性命又算得上什么?」
对唐猎来说这次不仅意味着绝处逢生那么简单,玄思哲钦赐玉牌等於对他地位和身份的肯定,用不了太久的时间,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玄武帝国,纵使莱斯特之流如何仇恨於他,有了这面玉牌,他们也势必会十分的忌惮,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
潞安妃母子平安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太子玄鸢的耳中,他本想借着这件事将唐猎置於死地,却没有想到唐猎居然能用剖腹产子的方法将潞安妃母子救活,即便是处在敌对的立场,他也不得不佩服唐猎高明的医术,同时又有些懊恼,父皇虽然册立他太子多年,可是仍然没有明确何时传位给他,而且近几年中对自己有越发疏远的趋势。潞安妃产下的一对子女虽小,却也是父皇的嫡亲骨血,对自己的地位也是一种威胁。
玄鸢越想越是懊恼,如果自己不是自作聪明引唐猎进宫,说不定此时潞安妃母子早已死了,他这次的计画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玄鸢重重在凭栏上拍了一记,却听到身后一阵矫笑,玄鸢一颗心在这妩媚的笑声中顿时酥软,从声音中他已经听出来的是他的姑母长公主玄思翎。
玄思翎缓步向玄鸢走来,她比玄鸢大不了几岁,可是毕竟辈分有别,轻启朱唇微笑道:「太子一个人在这里想心事吗?」
玄鸢的目光从玄思翎迷人的俏脸缓缓滑落在她若隐若现的粉嫩双乳之上,几日不见,长公主的胸部尺寸好像增大了许多,这对玄鸢来说更增加了几分难以抗拒的诱惑力,从他小的时候,便对姑母产生了难以摆脱的迷恋,他曾经偷窃过玄思翎的内衣,曾经冒险偷窥过玄思翎沐浴,可是在玄思翎的面前,他却从未吐露自己的心迹。玄思翎的每一件事,他都在关注,每当他听闻玄思翎和别的男人欢好,内心中便宛如千万条毒蛇在咬噬,其中的痛苦滋味,旁人很难想像。
玄思翎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衣领,玄鸢毫无掩饰的注视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玄思翎道:「听说潞安妃平安生产,我特地过来看看。」
玄鸢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玄思翎又道:「没想到唐猎的医术果然高明!」
听到唐猎的名字,玄鸢不由得愤怒起来,他冷冷道:「一个江湖野医而已,姑母又何必将他神话!」
玄思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对唐猎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淡然笑道:「我听说还是太子一手将他保荐入宫的?」
玄鸢冷笑道:「耳听之事未必是事实,玄鸢也听说姑母和唐猎之间关系暧昧,不知有没有这件事?」
玄思翎一张俏脸立时笼上了一层严霜:「太子殿下,我私人的事情好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想再和玄鸢谈论下去,拂袖向凤麟宫走去,却被玄鸢从身后扯住了衣袖。
玄思翎怒道:「玄鸢!这里是皇宫禁地,你想对我不敬吗?」
玄鸢确信四周无人,方才压低声音冷冷道:「你身为玄武国长公主,生活放荡不羁,在你心中,将皇室的颜面置於何地?」他的情绪本来就因为唐猎之事受挫,现在遇到玄思翎,更加感到妒火中烧,脑子一热,竟然什么都不顾了。
玄思翎发出一声矫笑:「玄鸢,你父皇都不管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当真将自己当成太子吗?玄武国满朝文武,又有谁不知道你是个无用的废材?你不要忘了,玄武国的帝位并非一定要男子可以担当!若是我在皇兄面前揭穿你的面目,只怕你的春秋大梦很难实现!」
玄鸢气得双目火红,压低声音骂道:「贱人!」
玄思翎格格笑道:「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的心意?自从你小时候偷窥我沐浴,我便知道你心中恋着我,可惜我从不喜欢一个废材……」她好像觉着对玄鸢的刺激仍然未够,继续道:「我便是和天下男人上床也不会选你!」
玄鸢爆发出一声怒吼,他高高扬起铁拳,可是遇到玄思翎冷傲的目光,却不得不停滞在半空之中。
玄思翎冷笑道:「现在我若是告诉你父皇,你意图强奸我,你猜他会相信你,还是信我?」
玄鸢紧咬下唇,几乎就要将鲜血咬了出来。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玄思翎甩开玄鸢的束缚,整理了一下衣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却是一名宫女引着唐猎向这边走来,唐猎虽然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可是从玄鸢铁青的脸色已经猜到刚才姑侄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不快。
唐猎是特地来向玄鸢告辞的,虽然明知玄鸢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可是在两人没撕开脸皮之前,自己还是不要主动得罪他的好。
唐猎分别向两人施礼,玄鸢似乎仍然没能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过来,连话都没同唐猎说上一句,转身迳自离去。
玄思翎表情複杂的凝望唐猎道:「恭喜你了!」
唐猎淡然一笑:「何喜之有?」从玄鸢的表现来看,他对自己的怨恨已经是越来越深,日后如何发展还很难说,看来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早日离开帝都这片是非之地。
玄思翎经过刚才玄鸢这么一闹,也打消了去探望潞安妃的念头,她轻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唐猎打心底并不想和玄思翎同行,害怕会招来更多的风言风语,可是对方既然提出,自己也不好拒绝。
两人登上座车,玄思翎主动将娇躯向唐猎偎依过来,唐猎虽然好色,可是知道玄思翎向来喜怒无常,并不敢大胆出手。
座车缓缓行进,唐猎忽然觉得肩头沾湿了一片,玄思翎发出轻声的啜泣,在他的记忆之中,这位长公主还从未表现的如此脆弱过。
唐猎伸出手臂,轻轻的将玄思翎揽入怀中,柔声道:「长公主有何伤心之事?」
玄思翎经他一问哭得越发难以自制,唐猎呵护许久,方才止住哭声,抽抽噎噎道:「玄鸢那个畜生,竟然想对我不轨!」
唐猎心中一怔,随机涌起难以遏制的愤怒,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对玄鸢早已心生怨恨,现在听到玄思翎这么说,他对玄鸢的仇恨已经达到了极点,他虽然和玄思翎之间更像一种宾主的关系,可是玄思翎毕竟和他发生过肉体的关系,在他的潜意识之中仍然将玄思翎当成一个需要关心的女人看待,玄鸢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让他难以容忍的。
唐猎恶狠狠骂道:「这个禽兽,终有一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玄思翎抹去泪痕,转瞬间却破涕为笑,轻声道:「我在你心中当真如此重要?」
这句话对唐猎来说却有些难以回答,自从他来到这片大陆之上,所遇到的女性多数都是建立在肉体的关系之上,彼此地位的悬殊根本不可能让他们的感情有任何的发展,司马菲菲如此,玄思翎依然如此。
玄思翎从唐猎深邃的目光中似乎读懂了什么,默默挣脱开他的怀抱,轻声道:「唐猎,你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这句话是她的由衷之言,唐猎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他具有和其地位极不相符的骄傲和自信,这种气质纵使在王公贵族之中也很少见到,而玄思翎最为迷恋的恰恰是这一点,她最初和唐猎相识之时,只是想逢场作戏,追求肉体上的欢愉,可是随着两人相处日久,她竟然对唐猎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绪,这对她来说是不可想像的。玄思翎是个智慧超群的女性,她明白自己对唐猎应当採取的态度,投入越深,受伤便会越深,感情永远摆脱不了这个规则。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去,过了很久,唐猎方才开口道:「如果有可能,我想离开帝都……」
玄思翎缓缓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车窗外,清冷的夜风吹动,她冰蓝色的美眸之中荡漾起两泓涟漪。
转向唐猎的时候,她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离开帝都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玄鸢为人心胸狭窄,他对你心怀嫉恨,日后必然会图谋加害,皇兄的那面玉牌可保得住你一时,却保不住你一生一世。」
看到玄思翎诱人妩媚的模样,有句话唐猎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在他心中对玄思翎还是有些不舍之情,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句话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不过徒增惆怅。
回到春晖诊所,已经是月上中天,唐猎伫立拱桥的最高处,目送玄思翎的座车向远方驶去,直至完全隐入黑暗之中,唐猎方才抬起头来,一轮明月静静悬挂於天际之中,淡淡轻云宛如薄纱般飘荡一旁,眼前的夜色似曾相识,唐猎忽然回想起自己幼年时和父母一起登上泰山观景台望月的情景,恍然回到原来的世界之中。人世沧桑,变幻无穷,如今父母早已离开了自己,而自己也已经离开了曾经生活过的世界,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许自己的命运和父母已经没有任何的不同,唐猎不禁暗自想到,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天堂存在,自己死后还有没有机会和父母相逢。
他的右臂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刺痛,内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回身望去,却见柳影婆娑,河水潺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却看到一位黑衣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对面,两人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
唐猎吃了一惊,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到自己身边,足见他的本领非凡。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老人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张玩偶面具,冷冷道:「唐猎,你的死期到了!」
乾枯的手掌在虚空中旋转,小河的水流被他动作所形成的绝大吸力所牵引,一条透明的水链从水面腾跃到他的手掌之中。
唐猎从没有见到过如此奇异的景象,水流在老人的手中形成了一把流动的长剑,这不可思议的景象甚至让唐猎暂时忘记了害怕。
流动而透明的长剑在老人的挥动下迳自劈向唐猎的右臂。
唐猎连连后退,老人的脚步却没有做丝毫的移动,水质的长剑在他的手中随心所欲的变换着形状和长度,无论唐猎怎样后退,都逃不出他攻击的范围。
玄思翎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衣领,玄鸢毫无掩饰的注视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玄思翎道:「听说潞安妃平安生产,我特地过来看看。」
玄鸢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玄思翎又道:「没想到唐猎的医术果然高明!」
听到唐猎的名字,玄鸢不由得愤怒起来,他冷冷道:「一个江湖野医而已,姑母又何必将他神话!」
玄思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对唐猎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淡然笑道:「我听说还是太子一手将他保荐入宫的?」
玄鸢冷笑道:「耳听之事未必是事实,玄鸢也听说姑母和唐猎之间关系暧昧,不知有没有这件事?」
玄思翎一张俏脸立时笼上了一层严霜:「太子殿下,我私人的事情好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想再和玄鸢谈论下去,拂袖向凤麟宫走去,却被玄鸢从身后扯住了衣袖。
玄思翎怒道:「玄鸢!这里是皇宫禁地,你想对我不敬吗?」
玄鸢确信四周无人,方才压低声音冷冷道:「你身为玄武国长公主,生活放荡不羁,在你心中,将皇室的颜面置於何地?」他的情绪本来就因为唐猎之事受挫,现在遇到玄思翎,更加感到妒火中烧,脑子一热,竟然什么都不顾了。
玄思翎发出一声矫笑:「玄鸢,你父皇都不管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当真将自己当成太子吗?玄武国满朝文武,又有谁不知道你是个无用的废材?你不要忘了,玄武国的帝位并非一定要男子可以担当!若是我在皇兄面前揭穿你的面目,只怕你的春秋大梦很难实现!」
玄鸢气得双目火红,压低声音骂道:「贱人!」
玄思翎格格笑道:「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的心意?自从你小时候偷窥我沐浴,我便知道你心中恋着我,可惜我从不喜欢一个废材……」她好像觉着对玄鸢的刺激仍然未够,继续道:「我便是和天下男人上床也不会选你!」
玄鸢爆发出一声怒吼,他高高扬起铁拳,可是遇到玄思翎冷傲的目光,却不得不停滞在半空之中。
玄思翎冷笑道:「现在我若是告诉你父皇,你意图强奸我,你猜他会相信你,还是信我?」
玄鸢紧咬下唇,几乎就要将鲜血咬了出来。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玄思翎甩开玄鸢的束缚,整理了一下衣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却是一名宫女引着唐猎向这边走来,唐猎虽然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可是从玄鸢铁青的脸色已经猜到刚才姑侄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不快。
唐猎是特地来向玄鸢告辞的,虽然明知玄鸢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可是在两人没撕开脸皮之前,自己还是不要主动得罪他的好。
唐猎分别向两人施礼,玄鸢似乎仍然没能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过来,连话都没同唐猎说上一句,转身迳自离去。
玄思翎表情複杂的凝望唐猎道:「恭喜你了!」
唐猎淡然一笑:「何喜之有?」从玄鸢的表现来看,他对自己的怨恨已经是越来越深,日后如何发展还很难说,看来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早日离开帝都这片是非之地。
玄思翎经过刚才玄鸢这么一闹,也打消了去探望潞安妃的念头,她轻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唐猎打心底并不想和玄思翎同行,害怕会招来更多的风言风语,可是对方既然提出,自己也不好拒绝。
两人登上座车,玄思翎主动将娇躯向唐猎偎依过来,唐猎虽然好色,可是知道玄思翎向来喜怒无常,并不敢大胆出手。
座车缓缓行进,唐猎忽然觉得肩头沾湿了一片,玄思翎发出轻声的啜泣,在他的记忆之中,这位长公主还从未表现的如此脆弱过。
唐猎伸出手臂,轻轻的将玄思翎揽入怀中,柔声道:「长公主有何伤心之事?」
玄思翎经他一问哭得越发难以自制,唐猎呵护许久,方才止住哭声,抽抽噎噎道:「玄鸢那个畜生,竟然想对我不轨!」
唐猎心中一怔,随机涌起难以遏制的愤怒,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对玄鸢早已心生怨恨,现在听到玄思翎这么说,他对玄鸢的仇恨已经达到了极点,他虽然和玄思翎之间更像一种宾主的关系,可是玄思翎毕竟和他发生过肉体的关系,在他的潜意识之中仍然将玄思翎当成一个需要关心的女人看待,玄鸢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让他难以容忍的。
唐猎恶狠狠骂道:「这个禽兽,终有一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玄思翎抹去泪痕,转瞬间却破涕为笑,轻声道:「我在你心中当真如此重要?」
这句话对唐猎来说却有些难以回答,自从他来到这片大陆之上,所遇到的女性多数都是建立在肉体的关系之上,彼此地位的悬殊根本不可能让他们的感情有任何的发展,司马菲菲如此,玄思翎依然如此。
玄思翎从唐猎深邃的目光中似乎读懂了什么,默默挣脱开他的怀抱,轻声道:「唐猎,你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这句话是她的由衷之言,唐猎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他具有和其地位极不相符的骄傲和自信,这种气质纵使在王公贵族之中也很少见到,而玄思翎最为迷恋的恰恰是这一点,她最初和唐猎相识之时,只是想逢场作戏,追求肉体上的欢愉,可是随着两人相处日久,她竟然对唐猎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绪,这对她来说是不可想像的。玄思翎是个智慧超群的女性,她明白自己对唐猎应当採取的态度,投入越深,受伤便会越深,感情永远摆脱不了这个规则。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去,过了很久,唐猎方才开口道:「如果有可能,我想离开帝都……」
玄思翎缓缓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车窗外,清冷的夜风吹动,她冰蓝色的美眸之中荡漾起两泓涟漪。
转向唐猎的时候,她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离开帝都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玄鸢为人心胸狭窄,他对你心怀嫉恨,日后必然会图谋加害,皇兄的那面玉牌可保得住你一时,却保不住你一生一世。」
看到玄思翎诱人妩媚的模样,有句话唐猎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在他心中对玄思翎还是有些不舍之情,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句话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不过徒增惆怅。
回到春晖诊所,已经是月上中天,唐猎伫立拱桥的最高处,目送玄思翎的座车向远方驶去,直至完全隐入黑暗之中,唐猎方才抬起头来,一轮明月静静悬挂於天际之中,淡淡轻云宛如薄纱般飘荡一旁,眼前的夜色似曾相识,唐猎忽然回想起自己幼年时和父母一起登上泰山观景台望月的情景,恍然回到原来的世界之中。人世沧桑,变幻无穷,如今父母早已离开了自己,而自己也已经离开了曾经生活过的世界,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许自己的命运和父母已经没有任何的不同,唐猎不禁暗自想到,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天堂存在,自己死后还有没有机会和父母相逢。
他的右臂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刺痛,内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回身望去,却见柳影婆娑,河水潺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却看到一位黑衣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对面,两人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
唐猎吃了一惊,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到自己身边,足见他的本领非凡。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老人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张玩偶面具,冷冷道:「唐猎,你的死期到了!」
乾枯的手掌在虚空中旋转,小河的水流被他动作所形成的绝大吸力所牵引,一条透明的水链从水面腾跃到他的手掌之中。
唐猎从没有见到过如此奇异的景象,水流在老人的手中形成了一把流动的长剑,这不可思议的景象甚至让唐猎暂时忘记了害怕。
流动而透明的长剑在老人的挥动下迳自劈向唐猎的右臂。
唐猎连连后退,老人的脚步却没有做丝毫的移动,水质的长剑在他的手中随心所欲的变换着形状和长度,无论唐猎怎样后退,都逃不出他攻击的范围。
第二十八章尘封的那段往事
强大的杀气从水质剑身之上向周遭弥散开来,剑身周围升腾起迷蒙的水汽,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奇异的光芒。
唐猎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恐惧所佔据,他第一次产生无能为力的感觉,在对方的攻击下,他竟然没有反击的余地,难道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不!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唐猎的双拳重新握起,右臂刺痛的感觉越发强烈,整条衣袖忽然迸裂开来,碎裂的布片蝴蝶般随着夜风飘散而去。
唐猎的右臂已经不止一次在危险关头,激发出超强的力量,他对此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右臂肌肤上的蓝色龙形纹身再次变得清晰,右臂的力量成倍增长着。
老人发出一声冷哼,手中水质长剑转瞬间由百炼钢变成绕指柔,一条由水流形成的透明绳索将唐猎的整条右臂牢牢缠绕,唐猎右臂的龙形纹身突然变得发亮,他试图想要挣脱对方的束缚,可是手臂却挣扎越紧。在这种状况下,想要去拿腰间的手枪已经不可能了,唐猎的内心中浮现出一阵深深的悲哀,在强大的对手面前,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就算是拥有现代高科技武器也是没用。
老人用力一扯,唐猎立足不稳,跌跌撞撞的向他面前沖去。
有形水流化成薄雾散去,恰如一场细雨沐浴在唐猎的身躯之上。
唐猎的右臂已经被老人牢牢握住,老人的手掌温度冰冷异常,冰冷彻骨的奇寒从唐猎的血脉中传入他的体内,他整个人就快要被凝固。右臂上的蓝龙纹身变得越发明亮,龙身的纹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唐猎的臂膀感到撕裂般的疼痛,这条蓝龙似乎要从他的肌肤内挣扎逃出。
「果然是圣龙纹身!」老人说话的同时放脱了唐猎的手臂,唐猎脚步轻浮的向后连连倒退,双膝一软,竟然坐到在冰冷的石阶之上。
他心有余悸的望向那名老人,现在他至少可以肯定,这位老人绝不是来杀他的。
因为戴有面具的缘故,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老人的真正表情。他冷冷问道:「告诉我这条纹身的来历,否则,你必死无疑!」
唐猎并不是一个害怕威胁的人,不过他对这条纹身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这位老人既然这样说,看来他对这条纹身的来历有所瞭解,通过他的口中或许可以找到答案。
唐猎揉了揉酸痛的屁股,缓缓站起身来:「我就在前面的春晖诊所,老先生如果愿意,我们去那里说话。」
那老人居然并不反对,和唐猎并肩走入春晖诊所之中。
唐猎请他在院内的石桌前落座,然后去厨房内拿出茶水,亲自为老人倒上,整个过程中表现的毕恭毕敬,他虽然没有猜测到老人的身份,可是已经预感到这位老人对自己的未来将会起到相当大的影响。
「告诉我这条纹身的来历!」老人的口气显然缓和了许多。
唐猎点了点头:「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多了这条纹身。」此时他右臂的龙形纹身已经开始淡化,渐渐消失於无形。
「我偶然遇到了一位通灵白猿,他交给我一枚蓝色的晶石,吞下后便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事情。」
老人忽然道:「你并不属於这个世界?」
唐猎身躯一震,他不可思议的望向这位老人,刚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没想到竟然会被老人一语点破。唐猎颤声道:「我的确不属於这个世界,我生存的世界和这里完全……不同……」因为激动他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老人缓缓站起身来,双目凝望苍穹,许久方才歎了一口气道:「你见过弥虚方将军?」
唐猎马上明白老人口中的弥虚方将军应该是当初在孤岛上遇到的白猿,他用力点了点头,内心中升腾起一阵希望,眼前的这位老人一定清楚整件事情的内情,或许他可以帮助自己返回过去的世界。
老人伸手揭开面具,转向唐猎。
唐猎惊奇的睁大了双目,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老人竟然是血舞行馆中负责清扫的昆仑奴。他的面貌虽然没有改变,可是原本拱起的背脊现在已经变得挺直,原来一切都是伪装,血舞行馆看来只是他用来掩饰身份的地方,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做出